“这是个很复杂的概念!”我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不如你先上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不!!!”他又把头扭了过去。现在他看起来更加想跳楼了。

“好吧!那你跳吧!我们在警察局停尸间再会!不见不散!”

我小跑回楼梯间。阿什福德警官无力地捂着脸,考卡面无表情,歪着头看我。

我摊开手:“我搞砸了是不是?”

考卡的脑袋不易察觉地转了一下:“嗯……如果你现在去帮那位先生从栏杆上下来,就不算搞砸。”

我转过身。寻死先生趴在栏杆上,一只脚在栏杆外,一只脚翘在半空中,正极为费力地往过翻。真不晓得他这么笨拙,究竟是怎么到外边儿去的。

我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帮他,免得他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那样我花费的工夫都白搭了。虽然我也没怎么费工夫。

在我的拉扯之下,寻死先生终于翻进了栏杆里侧。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欢呼——感谢热心的围观群众。寻死先生像个球一样蜷在地上,嘴里呜呜咽咽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想把他扶起来,但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当一个人努力变成一摊烂泥的时候,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糊上墙的。

看来他一时半会儿不想离开天台。我索性坐在他身边,靠着栏杆,享受足能把我从天台吹飞的凉风。

“三一律,”我说,“是个戏剧理论中的名词,它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