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道:“任大哥,你慢些吃。”

任肆杯道:“我以为你们要到晚上才回来呢。”

倚靠在门边的霍鸣开口道:“城里卫兵太多,待不下去。”

任肆杯道:“等再走出一百里,情况应会好些。”

霍鸣放下环抱的双臂,直起身道:“长庚,任兄,我……得回雁南去看看。”

任肆杯道:“这么急么?”

霍鸣点点头,眼中有坚定之意。“我必须得回去,族中之人应该已经听说了辽公子的事,我不想让他们过多担心我的安危。”

任肆杯道:“那你带好温伯雪给你的文牒,千万不要遗失。你带一匹马走,银子还剩七两,你也都拿走吧。这里离隐机山近,我们再走两日便到。”

“不用这么多,三两就够用了。”

“你路上还要在旅舍过夜,渡淮河时,也要掏一笔钱,有的是花钱的地方。若我们缺钱,我便去员外宅里偷些来,不碍事。”

霍鸣听了,会心一笑。

长庚听二人对话,心里有些着急。他走到霍鸣面前,盯着自己的朋友,道:“现在外面很危险,若你回乡途中被抓住,该怎么办?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隐机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