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哥呢?”长庚在风中喊道。
“往城门去了!”霍鸣单臂抱住长庚的腰身,右手紧握着隐锋枪。他不得不伏靠在长庚背上,才不至于被颠下马去。
长庚大喝一声,抽动缰绳,让当卢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任肆杯背着辽公子赶到星拱门时,城门楼子下,只站了一个人。
那人体型宽胖,面容丰腴,两缕胡须垂到下巴。他身着青衣短褐,白绑腿布鞋。若不是手中展开的九节软鞭,他与寻常行商没有两样。任肆杯觉得他的面容很是熟悉。思索片刻后,他才想起来,他曾在衙门口看到的那张通缉告示,绘的正是此人的面容。
任肆杯慢慢将辽公子放下。他把犀角古剑给了萧坚,此时没有武器傍身,若要与此人过招,只怕会落下风。
敌人状似随意地舞动起软鞭,一步步向这里走来。任肆杯正要起身,却被辽公子一把抓住衣袖。
他俯下/身,听辽公子低声道:“任兄……这人……是‘刀’。”
“我知道,”任肆杯把手放在辽公子的手背上,“你安心,我们会救你出去。”
辽公子闭上眼睛,轻轻颔首,攥紧任肆杯衣袖的手无力地滑落下去。
尽管这么说,任肆杯心中仍没有把握。对方的九节鞭触及范围广,若自己不慎被缠,恐怕难以脱身。但他此时又无武器,只能贴近敌人,以拳法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