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一笑。“我已经喝过一次,一杯就够了。”

窗外的雨声渐渐转弱。任肆杯起身,去往盆里添了块新炭,在长庚身旁坐下。

他见长庚仍是凝重神色,便道:“给你讲个故事,听吗?”

长庚慢慢地点了点头。

“上次讲的‘好快刀’里,有个叫蒲生的人,还记得吗?”

“嗯。”

“今天这个故事是和蒲生的铁匠师傅有关的。”

“好。”

“这个人叫大铁椎。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只是因为他常年使一把铁椎作为兵器,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那铁椎很大么?”

“很大,足有五十斤,椎柄上还有一根一丈多长的铁链。”

“五十斤……那他的力气得和孟贲一样大。”

任肆杯点点头:“绝对只比孟贲多,不比孟贲少。”

“孟贲都死了有一千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有比他力气更大的人。”

“那是因为史官没有记载罢了。我是从淮河驿站的伙计那儿听说这个人物的。”

“他亲眼看见那个人了?”

“见着了,”任肆杯握住长庚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掌裹住。

“那是个下雪的晚上,驿站没有客人。伙计正要关门时,不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蹄声。他转头去看。在昏暗的夜色里,只能看见两匹马的影子。等它们跑近了,伙计才认出马上两名身着蓑衣的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