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崧沉思半晌,道:“牧川,同行的负伤士卒们,也被安置在牢房中了么?”
在秦牧川回答之前,墙角忽然传出了声音。“殿下不必挂念,燕将军会安置好他们的。”
梁少崧一惊,这才意识到牢房里还有第三人。
梁少崧循声望去,看见墙角隐约的人影。直到方才这个人出声,梁少崧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他莫是鬼魂不成?
“萧坚?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少崧道。
“号子不够用了,把小的关在这里,”萧坚嘿然一笑,“的确比寻常牢房要舒适些。”
梁少崧心中苦笑。小兵毕竟不比将领,到了这种境地也还是心无挂虑。他见萧坚在墙砖上敲敲打打,不知对方用意。但回忆起一路行程,愈发觉得萧坚不像普通士卒。
萧坚专心聆听从墙另一端传来的回响,不知太子心中所想。回声闷重,他推测墙体厚约一尺。想从这里脱狱是不可能了,只能另寻他法。
他转过身,对狱友道:“二位将领,既然眼前之事不可逆转,思虑过度只不过徒增烦忧。这牢房虽不比主将营帐舒适,但至少比在冰天雪地里挨冻要强多了。”
秦牧川斜乜萧坚,道:“一芥子小兵,自然只顾眼前,怎能思虑长久之计。”
萧坚在黑暗中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弟任肆杯,他刚才说的话,可真像师弟的作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