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翻进屋去,将窗户阖好,语带笑意地说:“又看书到这么晚啊。”

长庚半晌才平定呼吸,但心仍擂动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

任肆杯从地上拾起那书,“咦?《东周列国志》?我不是说我会给你讲这一回吗?”

“……等到子夜你都没回,我就先自己看了。”

任肆杯用两根手指一戳长庚的额头。“你先去睡觉。”

长庚盯着任肆杯手里的书,目光中有倔意。

任肆杯只好盘腿坐下,翻起手中的书。其实这一回讲的是什么,他已记不太清,只有提前读过一遍,才能给长庚讲。但现在太晚,任肆杯难捱困意,便道:“给你讲个更有趣的,听吗?“

“那第七十七回 呢?”

“留给明天。”任肆杯心想,看来长庚是白日听学时睡够了,现在一点都没睡意。

长庚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你说说看。”

任肆杯心里好笑,但面上却仍然保持肃然的神色。

“听好了,这故事叫‘好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