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颈后的根根汗毛竖了起来。辽公子在谈论长庚时,像在谈论砧板上的一块肉,告诉自己要怎么处理才更合适。
“可我只擅长轻功,不擅长格斗。你得找个适合的人来。”
“我已经找了,人还在路上。”
“可要是这段时间‘刀’来了该怎么办?”
“你是石羚子的徒弟,总会想出办法的。”
任肆杯坐立难安,不愿再与辽公子继续交谈下去。如果不是为疗伤,他几个月才会回一次辽府。
他站起身,道:“多谢辽公子的茶,我要走了。”
辽公子望着亭外的雪。“你一杯都没喝完。”
任肆杯面露窘迫,未料到自己想离开的心思让辽公子看了个透彻。
辽公子挥挥手,道:“你走吧,别忘了去找主事领禄养。”
任肆杯对辽公子行过一礼,转身离开。
在湖廊上走出一段距离后,任肆杯回望身后。湖中的孤亭下,辽公子久久凝视着对岸的雪柳,自饮自酌。炭炉上,沸水冒出的白气如烟般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