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任肆杯面露犹豫,拿不准是否该跟这少年说明一切,可他是亲历者,有理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件事,便道:“我们进屋说,外面冷。”

长庚推开屋门,请任肆杯先进,随后进屋,将门栓好。

他将蜡烛挑亮,这时才发现木几上还摊有杂书。他连忙将书收整到一旁,请任肆杯在席上坐下。

任肆杯摆摆手。“我站着就好。”

任肆杯倚墙而立,暗自调息,真气不出意外在胸肋处一涩,心中不由地苦笑。

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他从未露过身。若不是为救这少年,他藏身于房梁上,屏了息,就像墙上的一块砖,树里的一片叶,断不会被人给察觉。但他不会见死不救。何况,在辽公子门下行事,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别人发现。

肋骨传来一阵剧痛,任肆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没法子,他必须出宫疗伤,但这意味着无法追查下去那刀客和道士的密谋。他已确定那刀客是“刀”——北方一伙刺客团体——的成员。这消息一定得让辽公子知道。

任肆杯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拱起脊背,痛苦地捂住胸口。那银镖的毒已经侵入很深,他必须立刻疗伤。

他抬起头,见少年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便手指划了个圈,一指对面的墙。

“转过去,别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