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低头喝豆浆,呼噜呼噜的,说:“太热。”
万重为挑眉,“哦”了一声。
万重为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时温假装看不见。等快吃完的时候,万重为突然开了口。
“阿温,”万重为脸上表情有点精彩,“我们昨晚……你还记得吧?”
时温从来没见过万重为脸上有过这种表情,怎么说呢?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羞耻。
时温有些新鲜,想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我们要不要确认一下……”万重为难得磕巴了一下,试探着问,“关系?”
“什么关系?”时温说。
万重为看时温装傻,有些不悦,但没敢表现出来。他现在对着人不能说畏首畏尾,但之前那些胜券在握和游刃有余是一丝也没有的。所谓风水轮流转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活该。
当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不然一眼看不见又被哪头猪给拱了,就完了。
他厚着脸皮说:“我们发生了关系,应该确定一下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做过了就要复合吗?”时温头也没抬,说出来的话有些无情。
万重为愣了下,他没想到时温这么说。
“还是说,上了床就必须要有关系?”时温又夹了一个虾饺,把皮咬破,用筷子把里面的小块肥肉弄出来,然后吃虾仁。
万重为眼前闪过祁望愤愤不平的话,说他“没名没分”。
于是他说:“是该有个说法的。”
他不好意思提“名分”这个词,总感觉像上世纪裹脚的小老太太,一旦说出口就会被时温笑话死。他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