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昔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白色异瞳,长得很漂亮。我不睬它的时候,它会过来蹭我。可我想摸它的时候,它却又露出爪子,狠狠地抓我一下。”
他看着林钏,说:“我一直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是我误会了它的意思么?”
林钏明白他是想说自己跟猫一样,让人难以琢磨。她不打算怼回去,随便他说什么,只要不生气就行了。
她说:“你不爱听那些,我以后不乱说了。”
孟怀昔说:“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他扬起一边眉毛,有些要为难她的意思。他看准了这丫头心高气傲,很难轻易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他猜的没错,林钏是个要面子的人,确实很难为了这种小事情认错。她转开了眼睛,下意识想找个差不多的词来代替道歉,说:“那个……我就是……”
她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能糊弄过去。孟怀昔看穿了她的意图,直接说:“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他这么说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容,已经想好要怎么使唤她了。
林钏想他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便说:“你说吧。”
孟怀昔说:“你等一下。”
林钏在草坪上等了片刻,他回竹屋拿了个风筝出来。那风筝是燕子的形状,展着两只翅膀,还生着剪刀似的尾巴,做的很精致。
孟怀昔把风筝交给她,说:“你放风筝给我看。”
林钏有点为难,说:“我没放过,你会吗?”
孟怀昔坦然道:“我也不会。所以让你来放,我看。”
连他自己都不会的事,还要别人去做。林钏沉默地看着他。孟怀昔提醒道:“你不是要跟我道歉的吗?”
林钏没办法,只好接了过去。两人挑了一片开阔的平地,林钏把风筝的线放开,拖着它开始跑。孟怀昔挑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淡定地看着她。
山中很安静,偶尔有鸟鸣回荡在山中,间杂着小溪潺潺的声音。林钏拖着风筝在风里跑来跑去,平日里高冷的仪态荡然无存。
风筝跟着她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起伏,最多只能飞一人来高,一但她停下来,立刻又往下跌。林钏以为是自己把线放的太短了,然而放的长了,就更难飞起来。
孟怀昔说:“快好了,再加把劲儿。”
林钏回头看,孟怀昔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边,十分悠闲。她却累的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林钏怀疑自己被他整了,有点生气,把线轴朝他一递,说:“你来!”
孟怀昔弯腰拔起一根草,草稍微飘了一下,很快就落在了地上。他说:“风太小了。”
他走过去,在林钏面前比划了一下。她满头问号,不知道这是什么神秘的手势。孟怀昔说:“转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