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洗澡时,突然听到窗户响动,还以为是哪个贼子偷窥她洗澡,她便故意装作没察觉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灭了灯,想将贼人逮个正着。

谁曾想,这贼子不是别人,竟是唐安宴!

若不是松针冷香的味道过于熟悉,唐安宴差点就被她误伤。

钟灵将蜡烛重新点燃,心底的后怕随着逐渐亮起的烛光,淡了下去。

眯着眼打量惊恐未定,面上有点可疑潮红的唐安宴,质问道:“从哪学的进屋不敲门,还爬窗?你心疼你的招子,我还心疼......”

......我的清白

这话钟灵觉得羞耻,因而只含糊不清地在心里咕囔了一声,并没有说出口。

待莹黄轻柔的烛光洒满整间屋子,唐安宴的脸却是越来越红了,似今夜饭桌上熟了的螃蟹,又像他那唯我阁后院里刚熟透的山楂果子。

通红艳丽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滴出汁水来。

钟灵蹙着眉,看着面颊如同猴屁股、神情诡异的唐安宴,顺着他的眸光,眼睛慢慢移到自己的身上。

半湿半干的月白亵衣,紧紧地贴在起伏明显,这些年发育地有些迅速的身躯上。

湿湿的发梢还沿着锁骨向下淌着水滴,隐约的白瓷肌肤可见,若隐若现。

无一不在牢牢勾着唐安宴的视线。

待看清自己的狼狈样,钟灵忍不住吃惊地呀了一声。

条件反射,抬手往看直了眼的登徒子脸上呼去。

唐安宴虽在愣神,可潜意识里还是对他的俊秀容颜宝贝的很,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抓住钟灵想要辣手摧花的手。

这下掌心滚烫的热度,直接从钟灵的手腕直接传到面上。

钟灵闹了个大红脸,带着娇俏的杏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将手腕从唐安宴不断冒汗的大掌中抽出。

极少在钟灵身上看到,属于少女的羞涩,忸怩姿态展露无遗。

先前察觉到窗外有人,心里过于着急,她都来不及多想,便从浴桶里跳了出来,胡乱擦了擦,随意披上外衫,漆黑里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直到现在......

“砰砰,砰砰——”

唐安宴胸膛里擂鼓响动的心跳,在钟灵安静垂下满脸通红的头后,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唐安宴吞了吞口水,见钟灵手忙脚乱地裹了衣衫,白皙修长的脖颈透着淡淡的粉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因为羞恼咬着的红唇,娇艳欲滴,半湿半干的衣衫,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俏丽若三春之桃,那一种软惜娇羞,直叫他无法挪开眼。

唐安宴不是重色/欲之人。

可此时此刻,听着自己胸腔里悸动难平的动静,这才觉得,佛家口中常曰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些莫须有的屁话。

这谁受得住啊!

钟灵忍无可忍,小声地喊道:“你别跳了!”

这恼人的心跳声,实在叫她不自在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