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想要嫁他?!
但是被他爹拒绝了???
他没听错吧!
可他明明才是这事的主人公,为什么这事要瞒着他?
还有钟灵何时有了这样的念头?他怎么不知道!唐安宴觉得脑子跟团浆糊似的,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总觉得哪不对。
心中的波涛汹涌,难以言喻,但有一个问题,是他最最最想不明白的。
唐安宴抿紧了唇,看向唐德,眯起高挑的凤眼,语气不善道:“我都没不答应,老头你凭什么不答应?”
☆、第五十七章
齐天佑坐在床边,方才听钟灵说范松只是被人打晕了,并无大碍,心里的担忧才散了不少,转而想起那鬼面人功夫了得,竟连小武都中了他的暗器,让他逃了,心里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有这样的人存在,若是哪一天针对他皇兄,他该如何才能护皇兄周全?
齐天佑长长叹了声气,觉得十分无力。
他虽是当朝六皇子,不过空有其名罢了,在朝中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身为太子的皇兄。
若非他小时候调皮,不守规矩,去了父皇的后宫,被他听见不该听见的事,太子哥哥为他顶罪,因此受累,也不会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得到那位高高在上,九鼎至尊的谅解。
甚至成了他的心头刺。
太子担心被废,在朝中越发谨言慎行,眼见重获圣宠无望,而三皇子声势日渐壮大,太子又顾忌自己和朝中官员走的近了,被圣上猜疑,这才让他称病,偷偷来禹阳这一进可攻城略地,退可自立为王的前京都之地。
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却没想到,他们的父皇棋高一筹,早安排了轻烟,这东厂的暗探,暗暗监视禹阳,只怕他刚到禹阳的第一天,圣上就已经知晓了此事。
齐天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虽是皇室中人,却少了皇室人应该有的针眼一般密的心眼子。
他不愿掺和其中,但一切祸事皆因他不守规矩而起,母妃说的不错,只有助太子哥哥登上大统,这一切才能结束。
齐天佑想的沉,直到虞月卿唤了他三声,他才回过神。
走到桌边,在一脸愁闷的虞月卿身侧坐下,安慰道:“安宴兄也不是故意那般对你说话的,只不过没抓到鬼面人,还让他伤了小武和范松,他语气急了一些罢了。”
“真的?他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我多管闲事?”虞月卿闻言,垂着的脑袋,立马支了起来,水润的桃花眼中,含着希冀。
齐天佑被这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殷切盯着,略感不自在,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