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臂,衣衫褴褛,浑身血泥。

唐安宴知道不少赌徒没钱还债会用身体的某个部分来偿还。

“这是输了多少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还哭哭啼啼的,真不像男人。”

唐安宴嗤之以鼻。

摇头暗叹,这年头的鬼啊,品行真的一只不如一只。

像是察觉到两人在说他,赌死鬼转过身来,沟壑横生的苍老面颊,刀痕入骨,更是可怖。

惹得唐安宴万般嫌弃地皱了脸。

不仅一只品行不如一只,相貌还一只比一只丑,瞅这赌死鬼脑袋,瓢都开成花了,老脸被刀痕劈的是四分五裂。

啧,不堪入目。

像是唐安宴肚里的蛔虫,还不等唐安宴嫌弃的话语说出口,就听钟灵先拖着尾音,长长的咦了一声:“他可真丑。”

谁说不是呢。

两人絮絮叨叨讨论着赌死鬼的相貌,完全将周遭围着的这群打手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旁人见两人在这样一触即发的形势下,仍然淡定自若,顾自闲聊,明摆着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心中更是忐忑。

暗暗嘀咕,不会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数十道探究的目光落在窃窃私语两人身上,他二人依然波澜不惊,像是没察觉一般。

禹阳身为陪都,达官贵人也不少,可一般有身份的人哪会来一楼?

赌死鬼见两人打量了他许久,好似真的能瞧见他,看起来是被大刀砍成两半的嘴,泛着青紫,缓缓勾了起来。

“我滴天,他笑起来更丑了。”钟灵捂着眼,不肯再看。

唐安宴十分赞同钟灵的看法。

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唐安宴也偏过了头去,毕竟对于丑鬼,细看也是一种残忍。

然而赌死鬼浑然不觉两人的嫌弃,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定定看着唐安宴,随后猛地扑跪在他脚下。

凄厉哭求道:“求求这位公子,救救我的女儿吧。”

两人强忍着眼睛不适听着赌死鬼述说自己的故事。

听到一半,钟灵实在是忍无可忍打断他。

指着他的章鱼头破口骂道:“有这种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把亲闺女当赌注!虎毒还不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