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微微抬起手中的狼牙棒,咬紧了后槽牙,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还想去哪!”
吓得唐安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钟灵紧揪着唐安宴的袖子,好好的锦袖都快被她拧成了一道麻花。
齐天佑见人家要处理家事,这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跟上齐鸣便打算和韩季他们先走。
唐安宴求生欲作祟,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衣领,小声说道:“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怎么见死不救?”
听到兄弟这词,齐天佑抬起的脚顿了顿。对他来说,兄弟两字既熟悉又陌生。
他有好多个兄弟,可好像和唐安宴口中所代表的不一样,他更倾向于称呼这种关系为好友。
唐安宴和钟灵算的上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友人之间就要讲义气。
正打算再劝劝唐德,却见齐鸣对着他摇了摇头,眼中的警告之意一望便知。
他苦涩地扯了下嘴角,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混账东西,你这手还不给我松开!”
见唐安宴毫无礼数揪着人家衣领不放,唐德大刀阔斧迈步而来,气势逼人,一手揪住了唐安宴的耳朵怒吼道。
“你松,我就松!”
唐安宴疼得龇牙咧嘴,好看的五官都拧成了扭曲的模样。
唐德气极,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两指捏着唐安宴的耳廓整个旋了起来,“你松不松?!”
“松了松了!”
唐安宴识时务,知道和自家老头越和他抬杠,他下手越重,立马松开抓着齐天佑衣领的手,转而哭嚎着去捂自己快被拧下来的耳朵。
唐德连拖带拽的,拎着他的耳朵,骂骂咧咧,招摇过市。
禹阳人都见怪不怪,这样的戏码常常上演,该吆喝的继续吆喝,该买东西的继续买,一点都没耽搁。
唐安宴路过齐天佑身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为疼痛纠成一团的脸煞是凶恶,怒气冲冲道:“老古板你好样的!”
“唐叔,你轻点儿!”
钟灵忙上前抱住唐德拧着唐安宴的手臂,边走边劝阻道:“安宴的耳朵都快被您给揪下来了,这可是你亲儿子啊,若是少了只耳朵,那多难看,多损你在世人心中威武不凡的形象。”
听闻此言,唐德的手劲确实小了点,只顿了片刻,又加大了力度,惹得唐安宴嗷嗷大嚎。
唐德斜着眼怒了钟灵一眼。
“我让你去国子监是去跟他瞎胡闹的吗!不记得你怎么跟我做保证了?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是替这臭小子求起情来了。”
钟灵被瞪得心头打颤,耳一抖,头一缩,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