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老子是看门狗?”
“我可没说是谁,你别赶着趟上来认啊。”
“好你个老不死的,有种跟老子下马单挑!”
齐鸣拿起佩剑便想下马应战,猛地想起车上还有齐天佑在,强忍着怒火,咬牙道:“今日没空,恕不奉陪!”
“哈哈哈怕了吧,没胆子就别惹老子......”
钟灵撩开帘子,见到不远处骑在马上的唐德和大理寺卿吵得正火热。
唐德虽在狂笑,可明显身上的怒气不减,还有更甚的趋势,手中紧攥着一柄十分眼熟的狼牙棒,她胆颤地扯了扯唐安宴的衣袖,惶惶不安道:“我看唐叔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你要不要先去躲躲?”
唐安宴捏起帘子一角,侧着脑袋小心翼翼向外瞟了一眼,生怕被看见,立刻又缩了回来,吞了吞口水点头赞同道:“老办法,你打掩护,我先撤。”
钟灵深吸一口气,正想起身出去,齐天佑却抢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四平八稳地朝战火纷飞的两人身边走去。
看着齐天佑这般不要命的举动,唐安宴突然想起了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家中老头对齐天佑可是忌惮的很,背靠大树好乘凉,此时不借势更待何时?
“老古板等等我!”
唐安宴抓起钟灵的手一起下了车,小跑跟在齐天佑规矩步伐的身后。
马上争锋相对,谁都不肯让的两人,一见到齐天佑气度翩翩,背着手踱步而来,慌忙住了嘴。
纷纷跳下马。
“古人云,与人言,宜和气从容,气忿则不平,色厉则取怨,两位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何苦一见面便恶语相向呢?”
齐天佑一张嘴便是大道理,稀奇的是皆以脾气不好而闻名,一位大理寺卿,一位兵部尚书居然都虚心受教,乖巧地点了点头。
唐安宴和钟灵躲在齐天佑背后惊叹不已。
“不过人皆有拂郁,两位大人不妨听我一言,先用一忍字,后用一忘字,以和为贵有何不可?”
齐鸣笑着眯起了眼,“天佑说的对。”
唐德也是一脸赞同:“有理有理。”
见两人这般通晓明理,齐天佑欣慰一笑:“爹,我们回吧。”又朝唐德拱了拱手:“唐大人,我们先行告辞了。”
唐德连忙还礼答应。
唐安宴紧随其后,也跟着作了个揖:“爹,我们告辞了。”
告辞了?
听到唐安宴的声音,唐德的笑容立刻隐了下去,眉头窜得老高,额上的青筋一根根地爆了出来,突突地不停抽动。
熊熊燃烧着的眼睛朝唐安宴射出一道道锋利的刀光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