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哪是正人君子所为?
钟灵越想越气,笃定道:“老狐狸肯定看过!”
齐天佑义正言辞:“不可能!”
钟灵不服,杏眸一瞪掏出石子大小的粒银子拍在桌上:“我赌十两,他一定看过!”
齐天佑震惊地看了眼突然豪气冲天的钟灵,与先前同他下棋时候的斯斯文文,清秀可人模样截然不同。
再偏头看看唐安宴,此刻才对两人的表兄弟的身份深信不疑。
除了赌的钱少了点,这架势就是个翻版的唐安宴。
齐天佑一本正经将银子推了回去,孜孜不倦教诲道:“斋中有禁令,学子不可参赌......”
“停停停!”
唐安宴伸出一掌,及时阻止了齐天佑的喋喋不休。
一听老古板念经他就犯困,立马出主意道:“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
等到人散,洗漱完,夜已经过去大半。
唐安宴双手抱胸,靠在桌边,看着钟灵拿着五只蚕丝软枕,竖着摆成了一条直线,铺在了大床正中央。
疑惑道:“你是有几个头要睡,竟要五只丝枕?”
钟灵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手上动作还在继续:“男女授受不亲,以防万一,我还是拦着点。”
说着......下意识摸了摸额。
那日唐安宴为证明自己并非断袖,在大庭广众下亲了她。
当钟灵质问唐安宴这般轻浮,怎不去尘凡涧找个姑娘,只听唐安宴委屈巴巴地说:“不喜欢,下不去嘴。”
那对她下得了嘴岂不是......
钟灵摇了摇头,把这匪夷所思的念头甩出脑海,手上铺枕头的动作不停。
唐安宴闷闷不乐地看着床上架起的枕头鸿沟,嘁了一声。
他要真想干嘛几只破枕头能拦得住他?
当然他没那么丧心病狂,对兄弟下手。
先前亲钟灵是气昏头后的冲动之举,绝不是他为人禽兽!
这一亲还让钟灵连着三日没和他说话,他赔了好久不是才哄好,这会还心有余悸。
唐安宴本来就嫌床小,这几只蚕丝软枕一放又占了不少位子,皱起鼻子不满道:“咱两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怎这么多事。”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和以前怎么一样?”钟灵辩驳道。
唐安宴摇头表示不认可:“怎么不一样了?小时候我们是兄弟,长大了还能是姐妹不成?”
说完顿了顿,又自顾自点了点头道:“姐妹也行,姐妹间哪来这么多虚礼,就会瞎折腾!”
唐安宴荤素不忌的嘴,说起歪理来那是头头是道。
钟灵知道唐安宴在诡辩,可她嘴笨,说不过他。
好在枕头摆好了,钟灵铺开自己的锦被就往里头一钻,眼睛一闭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