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魏瑜就提醒了跟自己当年一样惨的傻儿子:“你且与桑夫人保持距离,以后勿要逞了匹夫之勇。”
顾栖儒这厮,护地盘得很。
当年在学堂里一起读成堆成堆的君子书,他也只压榨出来那么丁点,结果也只全给了他的夫人。
其他人在他眼里,可一点分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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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远了,桑晚非立马就变了脸,“顾栖儒,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就不懂了,人家做错什么了啊?”
有本事你冲我来啊?冲着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
当然,后面的话硬是从喉咙处给强行咽了下去。
“冲着自己来”这个毒奶,她还是挺怕的,实在奶不起。
“夫人,我头晕。”
男子不答反扶额,简短一句话噎住了她。
被梗了下的桑晚非先是沉默,然后再次跳脚,“头晕?我头马上都炸了要!”
但凡这人不是自己的夫君,她撸起袖子就揍上去了。
这让她还怎么面对姓魏的两人?
刚刚对着两人,她嘴角都一度尴尬得僵硬。
但男子依旧支肘而坐,不发一言。
“不是吧……你,真头晕啊?”
声音细弱了下来,她看着撑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顾栖儒,视线探究,好像真的挺难受的样子啊。
凑近看了看,呦,这脸色,看着就虚弱。
“喂,你还好吧?”她蹲在他身边,仰头看着他半垂的头,担忧问道。
“这事还没解决呢,你怎么就半道要晕了?”
本来只有些头晕,听到这话,顾栖儒瞬间就觉得气血止不住上涌。
然后,桑晚非就眼睁睁看着他咳了几声,从嘴角流出了道血迹。
??!!
吐血了?!
她连忙接住要滴落至下颌的血迹,然后喊外面的小厮赶紧去喊大夫。
干净的一只手扶住有些晃的身体,她感觉不太方便,于是看了看手心的血迹,想了想,还是抹到了顾栖儒一尘不染的白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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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顺站在床边的时候,桑晚非共先后接受了三人的眼神谴责。
顾行之焦急提醒她:“娘,你忘了吗?情绪稳定,情绪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