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把空碗放下,“他故意让你把冷的糖水送来?”
宫女跪了下来,“凤君说了,不用热。”
李昭气得把桌上一溜茶盏碗碟扫在地上,站起身想立刻冲去质问慕容情是不是不想过了,但一看桌上还有好多公文和奏折,又坐了下来,对着小宫女说,“朕看好公文和奏折再去未央宫,你叫凤君给朕等着。”
慕容情坐在榻上看书,一看就是两个多时辰,李昭进了未央宫,火气已消了大半,但心里还是不痛快,一张口就是□□味,“把那个东西的剩饭碗给朕吃?你什么意思!”
李昭抢过慕容情手里的书扔在地上,“这些年来你隔三岔五地见他,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见他,你今天是什么意思?突然发现你对他有情,不想跟朕过了吗?”
“阿昭,你发起脾气来就喜欢扔东西,然后去想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康儿跟你真是太像了,可是他比你严重一百倍,因为你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而他不知道。”慕容情走到里找身边,抱住李昭的手臂,他们成婚多年,感情深厚,李昭知道自己刚才失态钻了牛角尖,但依然撅着下巴,不肯看慕容情。
“阿昭,你知道康儿做了什么吗?他昨天晚上要了令牌出城,去老百姓家里,把赶考回家地考生绑回了王府,有将近一百多个目击证人。现在坊间已经都知道这件事了。”
“康儿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找你什么意思?逼你给自己的儿子定罪?”
慕容情摸摸李昭胸口,算是给他舒气,也算是夫妻间让步的情|趣,“今天杨成卓进宫,带来一个小孩子,大概十几岁,被人打断了腿还没好。那个孩子见到我,就哭着对我说,康儿绑了他们家公子,带去了王府囚禁。”
李昭听后倍觉不可思议,问道,“他亲自去绑人?宫女说你今天去了王府,康儿怎么说?”
“我今天去王府,就是想听他怎么解释这件事,可你知道吗?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把抢来的那个男孩子绑在床上,用各种各样的工具去折磨他,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居然说……这是爱。阿昭,我们的儿子很可怕!”
李昭皱眉,亲自去抢人和手底下的狗腿子去抢人,性质是不一样的,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我让人把康儿禁足在王府。那个被绑的考生带回了宫里,和小书童分开两处居住。”
李昭叹了口气,“你想让他们同意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