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次春闱,是不是很多人来找你?”李子言把衣服一脱,扔给宫女。李修然闻言将仆从都屏退,看着李子言“失而复得”的牙齿,困惑道,“你不是不爱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么?”
“你是我哥,你有难处,我能不关心么?上次我来找你,也同你说了,自从你年满弱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安分起来,我只一个纨绔,竟也有人寻我的门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不过是趁早找个新主人,日后好多分一杯羹。”
李修然听后不仅皱眉,俊朗的脸上抹不去的愁容,“父皇还正值壮年,父后也尚能生育。他们现在打这样的主意,以为自己占到便宜,却把我往火坑里推。康儿,你有什么办法么?”
李子言故作为难,“办法也不是没有,我也是刚想到的,只是有些难办。”
“你我是兄弟,说话不必这样。康儿,你想到什么就说,不管有没有用,咱们都想想,万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没关系。哥哥不怪你。”
李子言听后,脸上露出心安的模样,装成灵光乍现道,“哥,你别说。我还真是昨天晚上抱着我的娇花花,突然想到的。这春闱应试从来都是舞弊最厉害的场所,这些舞弊的手端细看繁杂,实则殊途同归。无非是甩些墨迹、故意用通假字、用两种字体、用特制粗细的笔……诸如此类。”
李修然点头,“不错,就是因为有这些原因,所以每年春闱考试的规则越来越繁复,不可在考卷上沾染墨迹、通假字判为错字、通篇不可更换字体、统一发放同等规格的用笔和墨块……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实在是难办。”
“难办是因为治标不治本,要是治了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李子言卖了个关子,李修然果真兴趣颇大,“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把所有人的考卷都收上来,统一安排人员重新抄写誊录,这样一来,卷子上所有的记号,都没有用了。”李子言说完,李修然眼睛一亮,“可是……”
“哥,你且听我说完……”之后的一个时辰里,李子言细细将革新的手端、方法告知了李修然,李修然听后先是十分惊讶、然后微微点头、最后不由折服。
“康儿,我真是想不到,你能有这样的好脑筋。你早些用在念书上、朝政上,父皇和父后不知道要有多开心。说不定,连太子都让给你做。”
李子言打了个哈欠,“我才不要呢,做太子这么累这么辛苦,我上次看你一夜没睡,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我还是抱着我的娇花花,做一个富贵闲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