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哎好!”
因珀:“咳……我也要……”
章闲:“不是说了,这种时候就要骂他们一顿,阿柔……”
因珀:“或者打一顿,他们和你一样菜,你可以做到的。”
顾柔哭丧着脸:“我骂过了,对不起……”
章闲叹气,她已经能够想象这个人如其名,温柔细语的学生是怎么“骂人”的了。
俗话说“医不自医”,但章闲甚至能在战场上冷静分析自己与失血过多而死/内脏破裂而死/骨骼碎裂或肌肉损耗而瘫的距离,可见意志力和理性都是变态级别的。
疗愈师们做出的,针对两人治疗方案经由她做了些许细化后敲定,给了疗愈师们更多的信心。
但章闲完全不觉得这又什么好自豪的。
章闲:“每一个伤患,都是平等的……忘记了吗?”
某疗愈师:“我知道,但是……”
章闲:“那要不要我不用麻药,实时指导你们做手术呢?如果我手可以动,说不定比你们还利索呢。”
疗愈师们:“不敢不敢……”
还好还算要点脸,章闲心想。
手术后,因珀过了三天就坐起来在病房里处理公务了,而章闲在隔音术法里瘫了整整五天才醒来。
作为疗愈师时她就喜欢乖的伤患,而作为伤患的时候她也乖,除了一次挪到病房中举行的军官会议,以及口头交代部分军中任务之外,她都在老实静养,并劝隔壁的因珀改手写为口述。
又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她才真正下床,然后她第一时间给那几个疗愈师实施了一顿物理教育。
“统帅说我们这样是要被打的,还真的没错……”
“哦?他这样说了吗?”章闲听了还挺愉快:“很了解我嘛。”
走出疗愈师们的帐篷,一个约摸才五六岁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来,拽住她的手,甜甜地唤:“姐姐!”
“阿宁。”章闲拉着她的手,柔和地微笑应道。
“真的没事了吗?”女孩稚嫩的脸上挂着一副严肃的表情。
“嗯,没事了。”章闲蹲下来,想抱一抱女孩。
女孩却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姐姐累,阿宁长大了,可以自己走!”
章闲难得地轻笑出声:“好。”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军营后方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