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本是心怀轻蔑,觉得自己一根指头能捏死这两个小尊级,谁知被这番骚操作惊了一下,一时不慎被因珀的术法一晃眼,被章闲的剑划破了小臂上的皮。
但毕竟是个圣级中期,要败他哪有那么容易?
他身周瞬间卷起一道锐利的风涡,仿佛连空间都在尖啸中被割裂。
因珀和章闲及时后退才没有被绞成肉泥,但也是各自负伤。
不过都是皮肉伤而已,问题不大,章闲随手一个治愈术就解决了。
伊顿察觉到了小臂上那道伤的异样,他漏出了轻蔑的面瘫式冷笑:“毒?”
他傲慢地将身周的风涡压缩,炫耀似的将那狂暴的风团子托在受伤的右手上:“强者的醇厚力量可以轻易逼出毒素,毒,对我没用!”
章闲再次一脸冷漠:“哦。”
伊顿的右手忽地一抖,他自己捏出来的风团就在他趾高气昂的脸旁边炸了,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散了,耀眼的白袍子也有大片变成了白布条。
他所说的内力逼出毒素这种操作并非不可行,但仅限于单方毒剂和少量成分功效简单的经典款复方毒剂。
生命之神调的毒能让你用力量逼出体外?不存在的。
这一毒和这一炸,在非物理层面上将伊顿的脸皮炸了个千疮百孔,让他差点维持不住对装逼的坚持。
“你!你们……好啊,刚才算是我小看了你们!但不过区区宗级,你们还能靠什么胜我?就靠这些阴谋诡计邪魔外道?!”
虽然他逼不出这毒,但尚可分出些力量去压制。
即便因此难尽全力——但他本来就不觉得面对两个宗级有尽全力的必要。
面对他的言辞,若是年轻时的章闲,大概会反驳讽刺他话中的“阴谋诡计邪魔外道”吧——用毒就是阴谋诡计邪魔外道?毒理药学也是一门高深的技巧好吗?
毒师配毒所付出的努力、所承受的风险一点也不比战士锤炼躯体少好吗?
在战场上,用毒和用刀用剑并无不同,这两者同样是杀人取胜的武器,只是高明的毒术时常比利刃更加高效,更加难以捉摸,于是也更加使人畏惧。
在她看来,这种污蔑和因畏惧未知而将黑暗妖魔化的行为并无不同,是怯懦的表现。
不过两千多岁的章闲已经没有反驳的兴致了——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浪费口舌呢?
倒是因珀察觉到了她些许的不快,故而打算刻意地给敌人来一顿提神醒脑的刺激。
“你说靠什么?”他不紧不慢地笑道:“段霄和姜怀琰是经由我两人复活——这不正是你们了不起的推论吗?”
伊顿闻言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边嘴角的弧度也出现了些许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