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帮他吹吹,说:“把痛痛都吹走了,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符衷笑得很淡,问他:“这是哪里?”

季垚拉开窗帘,指给他看:“这里是俄罗斯时间局贝加尔湖基地,建在地下。你是‘回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我们马上就要执行穿越任务,回到4374亿年前去。”

“我是怎么受伤的?”

“空难,飞机出事了。那时候我和你在一架飞机上,你为了保护我,头部受到重击,造成了记忆缺失。”季垚简短地叙述,握着符衷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吗?”

“虽然我忘记了,但您对我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值得我用命来救。”

季垚看着他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符衷淡淡地问他问题,季垚都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他让自己的声音放缓,帘外雨潺,春意阑珊。符衷静静听他讲诉,看他在床边徘徊,长腿细腰,棱角分明。

符衷问了季垚很多问题,季垚一件一件慢慢讲,给他倒了温水,打扫了病房。符衷说他想看看电视,季垚帮他打开嵌在墙壁上的屏幕,记者正在播报新闻,身后的人群举着彩虹旗。

这是三叠在为lgbt发声,他正在台上演讲。符衷没让季垚换频道,他默默靠着软枕,神色安宁。

季垚没有离开,他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片刻之后收到消息,会议室正催他回去做一个决议。他攥紧了手机,后背冰冷,当真就要这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