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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薛予宁和谢砚书一同回京的消息传入萧长歌的耳中后,她便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是故今日闻之出府,特意来此寻她。

偏生谢薛两家对外都言薛予宁是在将军府被抄后,一路北上去到凤阳城,先是被农户所救,而后凤阳战乱,又遇上了谢砚书,彼时谢砚书手中已拿到能够替太子和薛景琅平反的证据,是以知晓薛予宁乃是无辜之人,便将她救走。

这样的说法掩去了极为重要的信息,薛予宁分明早就与谢砚书相认,而之后谢砚书并未向朝廷交出薛予宁,反是将她藏于府中,这便是助贼藏身。

但根据谢薛两家传出去的消息来看,这样说来他们倒是合情合理的,谢砚书是在找到证据,确信薛景琅并非叛贼后才救下薛予宁,也算不上藏匿叛贼。

因此便是她母舅祝执早在凤阳便知晓谢砚书藏着薛予宁,也拿不出证据来。

薛予宁这才得以安身处之,也并没有连累谢砚书。

薛予宁将萧长歌变幻的脸色收于眼底,她不禁嗤笑:“民女实在不知缘何公主会对民女有如此大的敌意,以至于当初公主想要置我于死地,而今回京后,怕是也不愿放过我。”

萧长歌闻声哼笑着开口:“你岂会不知?”

“情之一事本就是两心相悦而成,公主又何必执着于那些虚妄?”

萧长歌美眸映着幽火,她脸色一变,伸手便抓住了薛予宁的衣襟:“执着?本公主早在四年前就倾心于他,定是你迷惑了他才会让他见了我便拂袖而去。”

萧长歌美目圆睁,她瞧着薛予宁垂眸一笑。

“公主,你与谢砚书是四年前相识,那公主可知道我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萧长歌略有一怔,的确,她同谢砚书是自小一齐长大的。

“若要论起来,公主才是那个强人所难,夺人所爱的那位。”

萧长歌秀眉紧拧,她看着薛予宁淡然的笑容,忽觉心口漫上一股热气,她反手便从一旁的柜子上取过来了一只步摇,金光闪烁,她挥手相向。

不料面前人竟是一个旋身从她手中翻出,反倒是将其拿着步摇的手给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