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谢砚书像是瞧出了薛予宁的忧思,他拿过了薛予宁手中的玉梳,轻柔地挽起了薛予宁的一绺墨发。
“谢砚书,昨夜之事你权当从未发生过,本就是我自己疏漏这才中了他人的算计,说来你倒是救了我一命,我自是不会纠缠你”
薛予宁说这话时,心底已经开始盘算日后该靠自己的琴艺还是绣工为生。
论琴艺她自是不差,可难免沦落风尘,想来绣工倒是不错,若是破月也在,要护佑着归远长大,应当不算难事,只是需得远离定京才是。
就在薛予宁想转身拂开谢砚书的手时,却见一张信纸放在了薛予宁的面前。
信纸上的字遒劲有力,不失劲松之风,在信纸的最后一角落下的一句话似是故意多用了几分力道,如同被反复着墨了一般。
“趁着小宁如今无所依靠,赶紧把人给我娶回国公府。”
“祖母说若是我不把你娶回国公府,她定要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你可忍心?”谢砚书就在薛予宁的耳边轻声说到。
薛予宁的耳侧传来一阵酥麻,她红着脸别开了谢砚书,立时起身时,腿间的酸疼再次轮番上涌,她双脚一软,竟稳稳地坐在了谢砚书的怀中。
女子香瞬时充满了谢砚书的怀,却见此时大门处闪过一道身影。
“主子,高大人派人来请您去薛姑娘也在呢。”
墨尘瞧着面前情状,别扭地移开了脸,对上了匆忙赶来的谷雨。
“是属下莽撞,不知薛姑娘亦在此处。”墨尘小声说到。
谷雨却是在一旁笑出声,谁不知晓昨日薛予宁中了媚香之后一整夜都在谢砚书的房中?谷雨方才本还想拦下墨尘,可墨尘确是一时心急冲了进来。
薛予宁立即想从谢砚书的怀中抽身而起,可却被人紧紧拦住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