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为何,谢砚书只觉心种似有烈火中烧,又似绵针刺扎,竟翻起一阵酸涩。
沈老夫人常年深居简出,也就在薛予宁幼时见过,加之薛予宁此刻又在面上涂了黑粉,因而并未将其认出。
沈老夫人瞧着面前的少女,一张鹅蛋脸面,五官似是精心雕琢过的一般,眉目含情,可偏就是面上长满了黑斑,左眼角还挂有一道红疤。
她沉吟良久,长叹一声。
想来薛家还未失势时,皇后娘娘曾给两家搭红线,沈老夫人也中意薛予宁,听闻其娇美可人,虽说生活上喜欢挑三拣四的,可侯府又不是拿不出这银子。
哪知道这两小辈却互相不对付,连薛予宁那般的佳人谢砚书都没瞧上,竟是瞧上了眼前的小丫头,虽说模样差了些,可也证明了自家孙儿并非肤浅之人。
奈何这丫头偏偏又做出了这等事,只是
沈老夫人复杂地看了一眼谢砚书,却见谢砚书貌似不经意,可一双眼全落在了薛予宁身上。
自家孙儿的性子她能不知道吗?何曾这般对一个人上心?想来今日这小宁所为也只当是闺房之乐。
听着沈老夫人的长叹,薛予宁嘴角不自觉便扬起了一个小弧。
“想伺候小书呀”沈老夫人捏着珠串的手微滞,她顿了片刻后,转眼对上薛予宁的一双清眸。
“那今晚你就好生伺候吧。”
“是,奴婢这就收拾出什么?”薛予宁含笑应声,正欲起身告谢时,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第3章 爹,爹爹(捉)
夜幕下垂,风声呼啸,卷得簌簌银雪纷飞起落,室内的婆娑暖光,洇开昏黄的暖色,夹杂着风雪荡开浅淡粉红。室内香烟漫漫,卷起一室旖旎。
谢砚书坐于梨木圆凳上,含笑看向面前的人:“怎么,不是说要伺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