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此话一出,跪于地上的丫鬟身子皆是一抖,而薛予宁却注意到跪在角落里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缩着头,佝偻着腰,滴溜溜的眼珠四下转动,慌乱地扫视着四方。
不是彩云又是谁?
想到彩云平日所为,这个媚药应是彩云所下无疑。
谢砚书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见还无人应答,他朗笑出声:“还不愿站出”
“是奴婢,是奴婢下的药。”
一直立于谢砚书身后的少女垂头而出,伏地应声,众人纷纷侧目看向地上跪着的薛予宁。
谢砚书和沈老夫人也俱是一惊。
沈老夫人惊的不过是她早就听闻自家孙儿提了个丫鬟在身边伺候,本想瞧瞧这丫头,却始终未找着机会,没成想竟是现下的场景相见。
而谢砚书则先是一番惊诧,后是一阵冷笑。
薛予宁给他下药?传出去定是定京城的一大奇事。
谁人不知他二人是死对头?薛予宁会给他下媚药,当真是无稽之谈。
可还未等谢砚书开口,地上的薛予宁却故作抽噎,似是极为怯懦一般。
“是奴想伺候主子,这才犯下了如此荒唐之举,还望老夫人千万莫要赶奴出府。”
薛予宁说话间,跪步上前,轻轻攥住了沈老夫人的衣角。
谢砚书则在心底泛起一道冷笑,原来薛予宁是想借机逃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