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昴星头一低,深深吻住她欲要开口的樱唇,姬媗被他吻得脑子一阵空白,双手仅会攀在他的颈项处,从而忽略了适才他透露了自身的危险——他术法看似简单实情乃是繁复且极其危险。
九重天宫本是清净之地能养彼岸花的也就只有赤霞宫,彼岸花除却是佛经中的曼珠沙华,其花香能遮掩生魂气息,阴司冥府的黄泉路上,一直豢养着形态各异的魍魉魑魅,这些魍魉魑魅能撕碎欲要与阴司冥府争夺魂魄的生灵。
他的术法中有地盾之类的,许多时候他能穿越得这般飞快便是借着阴司冥府的捷径罢了,这彼岸花便是他穿越之时需要用到的,若被那些魍魉魑魅缠上轻则半死不活,重则化为其中一员永生不得转世。
随着他灵活的舌头恣意勾勒,姬媗自觉浑身开始发热,她分不清自己是生病了抑或是被他施展了何种奇特的术法。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他迷人的嗓音:“乖点儿,莫要让我忧心。”,她迷糊的灵台才逐渐清醒,祝昴星已松开了口让她能顺利地喘息。
于祝昴星而言,适才当真过于危险,他险些便把持不住要把她就地正法了。仅存的理智让他不甘情愿地放开她,北荒并非东荒青丘,姬灵上神是个讲究繁文缛节的女上神,若被她知晓了定必又要吱吱歪歪个不停。加之,他非涂姮,乃是个年少气盛之人,他好歹也是个上古神袛,岂能这般不自重呢?
“祝昴星,你——”
“你就非得这般连名带姓地唤我么?”祝昴星蹙眉睥睨着她,涂山诗那头九尾小白狐仙每次唤涂姮皆是奶声奶气地“姮哥”,至于元安阳更是千娇百媚地唤勾陈帝君:“旸旸”,怎姬媗就非这般疏离连名带姓呼唤他?她为何连哄他半分也不愿?
“那你欲要我如何唤你?”姬媗噗嗤一笑,虽说她自身也觉得这般唤他确实是甚奇怪的,两人都要成亲了却还是这般疏离。“星哥?”
“你随意。”此名号虽非头一回听到,但从她这把犹如天籁之音的嗓子里逸出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他故作姿态地“嗯”了一声。
“你为何这般关心我?我自问与你相识不是很久,诚然也不能与怡乐元君相较之。”是以,她终日觉得自己这桩桃花可是开得过于茂盛了。她与祝昴星相识不足七个月却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仔细想来也不禁自觉发虚与魔障不轻了。
“我比你思量得多了,每日思量着如何方能让你哮症莫要发作,每日思量着如何让你感受真切。奈何你却这般疑心于我,如今我乃是忒凉的。”若以时日来计算,他认识姬灵上神不也比认识她姬媗要久么?可他当真待姬灵上神没那个意思,加之当初相识之时也算是他狼狈之际,可姬媗并没端着架子又或是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