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这般快脱身?”姬媗接过绢巾便敷在□□上,那冰凉的感觉让她被烫伤的位置没那么痛。她叹了一口气,难得今日她提起心肝打扮得如此得体不想却沾惹了这一身酒气。
“区区三人能困住本座么,你······哮症可是舒缓了?”今日她此番梳妆打扮,竟引得一众仙友积极窥视。看着那帮仙友不时以寒暄唯由靠近,祝昴星就心中难免有气。若非他修炼有道,定必把觊觎她曼妙身材的一众仙僚的眼睛剜出来。
“服过药,已然舒缓了不少。”姬媗径自后退几步以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不欲旁人知晓两人乃是相识,加之他祝昴星似乎颇有桃花缘,就连天帝那个美艳的私生女也待他存了男女之间的念想。
“如今乃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在怕什么,你我又非不曾同食同住过。”虽说乃是男女有别,奈何他也此言不虚。祝昴星脱下自身的披风在她身上,以防踏月台光乍泄,穿得这般裸露惹得坐在她身旁的男仙神君双眼发直。
“祝昴星,适才你已然让天帝与勾陈帝君误会你我之间的干系了。”姬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字一句来。
“误会得正好,也好洗脱你乃是断袖的污名。”亏得她这笨脑袋竟想出自身乃是断袖的说辞,虽是挡住了一切桃花,奈何终是挡不住姬灵上神的异想天开。
“你!”姬媗忿忿不平地瞪着他的俊脸,他当真是俊朗得让人忍不住要亲近。难怪天君的侄女怡乐元君也痴迷他将近五千年,甚至不惜假扮绛霄宫内的宫娥仙子,只为能培养个两情相悦。
“真君这般光芒万丈的神尊,这仙界何仙不曾惧怕?小仙不才,眼掘得此刻才知晓原是真君尊驾莅临。”
“莫再‘你’、‘我’了,这勾陈帝君可是让你觉得称心如意?他乃是西极真皇,若能顺利入宫当个天妃,诚然药君便能光明正大地给你治病。”祝昴星说得口不对心,谁让他自身身份本就比勾陈帝君矮了半分。
“祝昴星,我几时要你来乱点鸳鸯谱?加之,我爱谁、嫁谁,须得经过你老人家的法眼么?我姬媗并非尊座的小灵宠无需你这般转让!也罢,他差点儿成了我的姑父,如今也不妨成为我的夫君。”适才她本就没有仔细欣赏勾陈帝君,她对他的认知就如终日挂在行宫书房中的画卷那般苍白无力。
“姬媗,本座乃是字字真心实意。若你当真喜欢,我便替你去求来。”反正他祝昴星早已习惯在他身边的神女仙子皆是倾心于勾陈帝君的皇权又或是秀逸的脸容之下。
“祝昴星,你怎不去死!”姬媗气吁吁地瞥了他一眼便原路返回宴席,直到她坐下来才发现自身那条丝帕被她不知不觉间绞得脱了丝。
“媗媗姐姐为何一脸怒容?适才与你一并归来的白发哥哥是何人?”她的表弟溯珏一脸殷勤地看着她,适才表姐离席之时,他本欲跟上的,奈何却又发现娘亲不见了,是以才转去寻觅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