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我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呢?”秦朝这个人很有一些急智,一向话不多,但一出口必然是金玉良言。
“清君侧,这倒是个好办法。但这好像不应该由我们来做吧。”
“淮墨,你的意思是……?”
季淮墨的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泛黄的书页,显示出他紧张的心情,“诸王被囚一事目前是封锁的,我们可以连夜将消息散发至各县市,引起人心浮动,或者干脆派人接洽诸王的子侄,劝他们起兵。”
“这倒是个绝顶的好主意!”
宋齐飞刚刚拍案而起,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
“什么人?!”秦朝马上起身去打开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秦朝,怎么了?是不是猫?”
“我家没有猫。”
“那就是耗子。别管了,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过来吧。”
可是季淮墨心里却突然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他拨开秦朝,自己往漆黑的走廊望去,突然,他大步走了过去,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声音不大不小地喊道:“母妃。”
黑暗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停了下来。
季淮墨走过去,抓住人的手腕,“母妃,你不是不舒服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我正要去休息,你放开为娘,我自己走。”
“算了,母妃,您身体不好,还是让做孩儿的扶您回房吧。”季淮墨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禁锢着王妃让她动弹不得。
王妃情不自禁地呼痛了一声,“逆子!你竟敢对为娘无理!”
“娘亲,”季淮墨叹了一口气,低头在王妃的耳边轻轻说着,近乎呢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以前靠父王,现在靠我,没有了我们,你还是什么呢?那个人的心尖子吗?”
王妃如遭雷击,僵立原地,被季淮墨趁机扯着在两位好友的目瞪口呆中拖回了她的房间。他甚是粗鲁地将王妃推了进去,把门关上,并且落了锁,吩咐已经吓傻了的侍女,“王妃身上不适,伺候好她。”
但是门锁的钥匙却没有给她。这把钥匙,要他亲自看守才能安心。
“淮墨,你这样……你、你娘……”
“怎么?吓傻了?”
“有、有点……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呢。”
“你们若是知道她做过什么,恐怕会做得比我还过分,我这样已经对她很好了,只是让她不要出来作妖。否则,你信不信,我们刚才所商议的一切,很快就会传到宫里那人的耳朵里。”
“我信。”秦朝相对来说就要比较理智得多,“诸王这次进宫就再也没有出来,她‘功不可没’吧。”
“嗯。”
解决了一个可能的隐患,季淮墨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了一些,他马上传令让铁骑兵首领到书房与他相见,带着洛都的消息连夜出城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