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图德擅作主张啊。他以为安钦扬死了,就想去趁火打劫,怎会料到这根本就是对方布下的一个局。还是将军您英明,按兵不动,识破对方的诡计。”

“……”那支想,那不就是过去的我么?太过自负,最后到了别人眼中就只落得一个字,“蠢”。

多么可笑?

还好自己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贻笑大方的事了。

“那大祭司那边有什么动静?”他问出了和昨晚一样的话。

“祭司大人震怒,几乎把房子拆了。”

“……”那支暗道,有这样的猪队友,确实挺让人头疼的,他嘴里却说,“过去看看。”

那支到的时候,大祭司已经又回到了他经常待的屋子里。他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他白色的残影。

“鄙将那支,请大祭司出来相见。”

“……”

“鄙将那支,请大祭司出来相见。”

“……”

同样的话,那支在众目睽睽下喊了三遍,可是屋子里的大祭司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盘腿坐在案前,双手放在案上,似乎在抚琴。

“大祭司!!!”

这回,高台上的大祭司终于动了。

“你来,有何事?”

“……”那支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本来是来看笑话的,结果自己反被当成猴子一样观看,人家淡定如斯。

“鄙将听闻图德被擒。”

“无知莽夫,不听我令,合该落得如此下场。”

“……”听大祭司的意思,竟是不打算救图德了?那支突然觉得有一丝寒意从后背窜起。

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凉薄。图德好歹任劳任怨地跟了他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就这么被轻易地放弃了。

如果让图德知道了,势必会凉透了一颗心吧?

就连他,也忍不住要替他抱不平。

但是他还是试探着问,“大祭司可有何谋算?是否要派兵解救图德将军?”

“派兵?奇丽的兵难道只是用来解救无用之人的吗?”

“你!图德是无用之人?他四处征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无用之人?”那支不知道怎么了,或许他只是从图德身上体会到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是无用之人。从他被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不能创造价值了。”

“若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奇丽就无人可用了!”

“那支将军慎言。”大祭司身边的使者却是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开口。图德记得他,那是经常给大祭司传递消息的人,一身奇奇怪怪的装扮,头上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只看见一双阴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