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那个黑衣男子,孙索。他说我见了这个东西就会明白,让我明日去一个地方,说这个龙钗的主人要见我。”
“去吧!”风之夕将龙钗还给他,见南昱表情复杂,又问道:“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南昱抬头望着他:“说不清,我自小没叫过谁一声娘,母亲这个称呼和形象,我觉得太陌生。”
“那你在□□的时候,叫秦王妃什么?”风之夕问道。
“就叫秦王妃,她也不让我叫她母妃,小时候不懂事跟着平阳叫她,她听了很不高兴,呵斥了我几句,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叫了。”南昱低头望着地面:“而且我对她也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她和父王总是吵架,那时候太小,听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总之就是她一个人在大喊大叫,父王不说话,大概就是说一些父王没出息,要么就是她不想活了之类的话,我和平阳都还小,躲在屋里不敢说话,结果都是父王夺门而出,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里哀嚎,到现在我能回忆起来的,全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声。”
风之夕不语,静静的听着南昱面色沉重的回忆过往。
“她想必是真的不想活,我六岁那年,平阳四岁,秦王妃在屋里上了吊。”南昱深吸了一口气:“父王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下人们把我和平阳拉开了,没去看,丧事怎么办的也完全没有印象,那时真的是太小了。”
风之夕看着南昱,他虽然说起这些的时候云淡风轻,可他知道南昱对亲情的看重,甚至对母爱的渴望。
南昱抬起头见到风之夕的神情,莞尔一笑:“没那么苦情,这些年过得挺好的。说起这个许宋,”南昱还是无法管那个女人叫娘:“你说她既然当初生下我就离开了,现在为何又要与我相认呢!对了之夕。”
“嗯?”风之夕没想到南昱会用这样的语气称呼自己的生母。
“你还记得我们在百兽山遇刺的事吗?”南昱问道,显然他关注的点在别处:“那个孙索,号称千里夺命索,会不会是他?”
“我想过,当时只是觉得他是西原人,便没有多想,再说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
“若是许宋呢?”南昱道:“她是东岭人,那她手上就可能有神木,现在她又在西原出现,而且与孙索之间貌似有联系。”
风之夕一惊:“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关系?”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广姬傀儡□□的事吗?”
风之夕点头。
“我们为了引开简万倾,做了假的神木箭流落出去,简万倾中计跟踪出去了,同时跟着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许宋,另一个拿着长弓的,我想就是孙索。”
风之夕沉默不语。
“我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南昱走近风之夕:“若是此事与你有关,那我更要去探个虚实。”
“我与许宋并无交集,”风之夕对南昱说道“这里面恐怕有内情,你先不要想太复杂,既然是母子相认,你去就是。”
南昱笑道:“母子相认?要不要再来个抱头痛哭。”
“南昱。”风之夕正色道:“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要懂得珍惜,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