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怎么行?!”甘幼宁瞪他。

男人噎了一道,试探道:“那——十件?”

“哼。”甘幼宁拿鼻孔出了气, 又不甘心看向案上的账本,“真是奇了怪了。”

“夫人定是最近太过疲累,有些窍门没找到,不若我陪夫人理一理?”

“也好。”甘幼宁这才将本子往他那边递了递,想想不行,又撤了回来,“算了算了,你看也看不懂的。”

不过一眼,辛九楠已经瞥见上边清清楚楚的亏损,心下好笑,面上端得正经:“那不若夫人与我说说便是。”

“倒也没什么。”甘幼宁咳嗽了一声,干巴巴道,“就是有点小亏,听清楚了啊,是小亏,小的,其实不妨事。”

“嗯嗯。”

“但是我这个人,就很追求完美,我吧,就不喜欢有一点点的小瑕疵,你懂得吧?”甘幼宁强调着,等着面前人又信赖地点点头,才继续道,“所以,为了精益求精,我才想着,这个荷包铺子吧,它或许应该再扩大些!”

“啊?”这把辛九楠愣住了,下一刻对上女子险些要冒火的眼,立时就矮了声去,“嗯,开源确实是个办法,夫人说得很对。”

“嗯。”甘幼宁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那个词,闻言便就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开源!开源!咱们要广开门路才能多赚对不对?”

“是。”

“那夫君你有没有想法给我的铺子再投点本钱?”甘幼宁巴巴瞧着他,“这样,我也不是抠抠搜搜的人,如果赚了,我八你二,怎么样?”

“这个……”

“你莫不是还想我九你一?”

“……”辛九楠觉得,这个人经商是不大在行,讨价还价却是很容易将人带晕的,便就笑了笑,“这样,我加些本钱,咱们寻个账房先生如何?”

“靠得住吗?若是他卷了本钱跑了呢?”

“不能够,跑了我就派人去抓回来。”

“那我是不是还得要按月给账房先生支钱?”甘幼宁觉得似乎不是很划算,“那我不是亏了?”

“不用,找个不要钱的。”

是日,辛九楠打码头回来,碰见哭丧了脸的司棋,后者一脸的欲言又止,终于叫他停住了脚步。

“怎么?”

司棋:“爷,属下想跟商队去一趟北疆。”

“不用。”

司棋:“北疆如今虽然太平,但是路途遥远,恐有变数,司棋习武,好歹能护着咱家商队周全。

“没事,这趟都是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