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无法,终于道:“爷,属下不想做账房先生。”

“怎么了?”

司棋斟酌了下用词:“是属下不配。”这生意实在是做不成了,救都救不回来。

辛九楠想了很久:“这是夫人的主意,你若是实在不愿……”

“夫君在说什么?”甘幼宁打里头出来,瞧见二人一处立着,面上很是精彩,狐疑道,“莫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没有。”辛九楠牵了她的手,“方司棋说最近夫人打理铺子辛苦了,不知夫人晚上可有什么想吃的?”

“前日里听闻南头的包子铺上了新馅,不若今晚去买一些回来?”

“好。”

甘幼宁开心笑了,又看见一边立着的侍卫:“司棋最近也辛苦了,一起去吃吧?”

“不了不了,属下还有账本要做。”司棋口中谦恭,只心口好疼。

“账本嘛,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算好的?一顿饭的功夫,不耽搁的!”

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司棋只得跟了二人出去。

这南头包子铺前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伍,甘幼宁在后边等着,忽而想起来,拽了拽身侧的男人:“夫君你看,这南边人吧,少有吃面食,可你看这包子铺却也红火,可见是有些门道的。”

“是。”

“那夫君有没有想过也开一家来?”甘幼宁踮脚瞧了瞧前头,“你看这么多人,光是一家店实在是不便。”

司棋:“夫人……”

甘幼宁回了头:“怎么?”

辛九楠却是接了口:“夫人想法很是好,容我思考思考。”

司棋:“……”

苍天啊!

是夜,司棋:“九爷,夫人是不是不知道这包子铺也是咱们家的?”

“没来得及告诉她。”

司棋:“……”

不久,城中间又开了一家包子铺,名字仍是叫南头,里头包子亦是与南头一模一样,只城中人不需得再行往南边跑,方便许多。

辛九楠回府的时候,瞧见树荫下歪在矮榻上乘凉的女子,俯身道:“夫人眼光甚好,如今这城中店,很是红火。”

“当真!”甘幼宁执了蒲扇,正巧对上男人的眼眸,“那敢情好!我总归不算是没用。”

闻言男人眼眸便就一闪:“夫人为何这般说?”

“哼,我都晓得了。”甘幼宁别了头去,“我那荷包铺子,是你支了小半个绣坊给我打点的!那对不上的账也是你填的!”

“……”

“罢了罢了,”甘幼宁摆摆手,“做生意怕是不行了,不过我觉得我给夫君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你说是不是?”

“是!”怕她难过,男人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