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看上她什么?若说前世爱了她容颜,如今,无论如何也不会了吧?甘幼宁想着,心里的苦闷便更甚。
用过早饭,外头的雾气也散了,蕊儿小心瞧着用茶的人,不知昨晚她说的话可还作数,只看主子样子,应是不再气了。
“蕊儿。”
“是!”
“你去打听一下,那二位姑娘,现安置在府中何处。”甘幼宁吹着茶叶,也不说其他。
蕊儿揪着手站着:“夫人,要不还是好生与姑爷说说?”刚刚大婚,便就发落了府里人,传出去怕是不好。
以主子的性子,肯定会闹得不好看的。
“与他说什么?”甘幼宁挑眉,“你什么表情?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奴婢不知。”
“你以为我会去毒打她们一顿?”甘幼宁哼了一声,“我懒得与风尘女子争。你去,瞧瞧她们在哪,快去快回。”
蕊儿无法,只得小跑着出去。
既是他自己带回来的,总该是有些什么过人之处吧,那兵法上如何说的来着?知己知彼方可破敌。
不想蕊儿去了许久再回来,竟是说没找着人,府里其他人也是一应不知。
“送出去了?”甘幼宁觉得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苗子又隐隐有些憋不住了,“你确定?”
“应是送出去了,恐怕只有司棋晓得。可是司棋向来跟在姑爷身边,奴婢没有法子……”
这是——养外室?一养养了俩?
主子面上阴晴不定,蕊儿哪里碰见过这种情况,戏本子上也没有这么写的啊。一时间主仆二人都沉默了。
许久,桌前的人开了口:“蕊儿,你说,如果有人曾经对你做错了事情,可他不是故意做错的事情,后来也努力来对你好,你接受吗?”
蕊儿不知这是什么思路,不是说姑爷呢么?
想了想,才小心道:“那要先看看他做的错事,后果有多严重。”
“挺严重的罢。”甘幼宁顿了顿,“可是他本心是好的,他以为那样是为你好。”
蕊儿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看主子那认真地模样,便又认真思量了一番:“可奴婢知道他是为我好吗?”
“……”甘幼宁愣住了,摇了摇头。
“那奴婢可能一时不会原谅吧。”蕊儿斟酌一下,“或者,奴婢还需要思考一番,不过奴婢有个问题。”
“说。”
“既是为了奴婢好才做了错事,为何他只光对奴婢好,又不与奴婢说清楚呢?”
甘幼宁哑然,惯然又喂了自己一口茶:“因为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吧。”
“为何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