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仔仔细细地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他直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捐赠给了某一家国.家管理的慈善机构,随后留下一部分可观的现金,通过人脉渠道雇佣了几十支探险队伍。
他跟随其中经验最丰富的一组,去往了南极。
严昶景在一个星期之后,才发现了他的举动,他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些愤怒,但是却是疲惫的。
他说:“谢溯,你在闹什么?”
谢溯说:“我是认真的。”
严昶景便忽然卡住了。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疲惫至极,严昶凌偷偷跑了出去,他派人去找,却毫无消息,黎温朝也宣布息影,,在处理一大堆事情,没有人可以帮他,他还得看顾着谢溯这里的事情,免得这个关系尴尬的老熟人,忽然在某一天,也传来死讯。
谢溯说:“明明是失踪,居然给我说是死讯,严昶景,你心也太脏了,你找不到他,就想让我也找不到?”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点打趣的玩味,叫严昶景听着,只觉得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了一股股寒意。
他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于是只能挂断电话,派人去看顾着老熟人那里的情况。
谢溯就这么在南极住了下来。
他就像是铁打的人似的,不断地跟随着不同的探险队伍在南极各个方向搜寻、翻找。
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调养,实在不行,也就是到游轮上昏天暗地地睡上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又跟着探险队去往其他的方向。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一年。
两年。
三年。
一直到探险队都有些看不下去,劝他节哀。
“他只是失踪。”
谢溯皱着眉头,他说:“我就快找到他了,他还在等我。”
探险队的队长只是摇头,说:“哥,没人能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在这里活三年的。你现在这样,也就是在费钱,没有意义啊。”
谢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踹了他一脚,说:“有钱拿还堵不住你的嘴?”
队长说:“就算是赚钱,也不能赚亏心钱啊。”
然后就被谢溯从帐篷里头轰出去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被风吹得整个人都险些栽一个跟头。
于是忧虑地皱起了每天。
这段时间的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这么持续恶化下去,他们是走不到预定的地点的,太危险了,必须回去。
几天的时间,飞快过去。
天气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看得队长直皱眉头,等到晚上扎好帐篷,他便去和谢溯商量,道:“哥,不能再往前走了。”
谢溯皱起眉头,以为他又要说老一套的话,陈述道:“他就在前面,我感觉到了,他就在前面。”
队长只以为他是因为心理因素,他说:“就算是在前面,也不能去了,哥,真的不行。天气要是再坏一些,我们可能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