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静的,甚至让人觉得带着一些凛冽的声音便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严余死了。”
谢溯的思维好像被冻结了。
他仔仔细细地思考这一句话的含义,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很好笑。
如果这是一个冷笑话,那绝对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冷笑话了。
因为谢溯忍不住地想笑。
他很想忍耐,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却依旧笑得全身发抖,就好像是真的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似的。
严昶景沉默着。
他说:“节哀。”
好像局外人。
谢溯疯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
他待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两天。
他仔仔细细地想着严昶景的意思。
严余死了。
这好像是世界上最难解开的谜团。
好奇怪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溯苦思冥想,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看微积分的时候的样子。
严余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谢溯这么想着。
有人敲门,问他在不在,他不做回应。
有人敲门,给他送饭过来,求他开门,也依旧不做回应。
谢溯只是专心致志,认认真真地去解析这一道谜题。
但是他被难住了。
不管怎么思考,不管怎么解析,他都想不出这一句话的意思。
于是谢溯给严昶景打了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谢溯插上数据线,让手机开机,都等不及让电量从0%变成1%,就拨通了严昶景的电话。
他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他。
“谢溯,你明明知道。”
谢溯很纳闷,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严昶景说:“严余死了——他已经死了,你的殷染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