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看完恶心的不行, 伸手就去掏耳朵,从里面抿出一片带黄水的液体, 还能看到很多微小的黑色点点在里面游弋。
我说:“耳朵里肯定有虫,这些卵都是它们排的,甚至在耳膜上,你不能再动了,如果虫子从你的耳室咬穿大脑就完蛋了。”
领带看清了我的唇语,忙旁趴在我耳边看了看,随即松了口气的摇摇头。
大头不敢再动,奇怪道:“这玩意哪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先前就有猜测,随即在本子上写到:问题就在周围的雾气中,那些小虫子多半就在里面,只要有生命体经过,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寄生在耳朵里,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搞我。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让它们在里面拉屎撒尿啊。”大头叫道。由于失聪,他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我“嘘”了一声,继续在本子上写到:老子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有办法,你先别急,以你的皮糙肉厚,一时半会钻不到脑子,得先想想我为什么没有被寄生,才是治你们的关键。
大头此时才注意到小何没在,诧异道:“那家伙呢?”
我继续写到:走散了,不过还在树上。
随即又写到:你刚刚在干什么,给大树磕头?
他一拍脑门,拉过我蹲在树干上,撅着指向树干嘘不已, 也就只有像他这样变态的眼力, 才能注意到这里的字。
我仔细去看, 那是一行及其潦草的小字:曹傩送自此返回。
我看后大惊失色,心头狂震不已,竟然是我的名字,又怎么会有我的名字?是谁!是谁留下的刻字,他怎么会知道我来到此地。
大头显然已经吃惊过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虽然不知道留字之人怎么确定你会看到,但看意思就是猜到了你会来,又劝你麻溜走。”
他看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犹豫一下,轻声安慰道:“这狗屁字信不信都行,随你。”
看刻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率是当年我爹他们来此留下的,问题就在于当年到底是谁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