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领带也抖了抖,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吸了口气,问我:“老板,要不要先砍了他。”
我强作镇定道:“不至于吧,毕竟人家也没动手是不是,万一尸体里有尸毒就麻烦了,既然井水不犯河水,咱们就撤吧。”
虽然嘴上说着,可我愣是硬着头皮盯着那具尸体,这玩意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很邪乎。
领带此时“咦”了一声,说道:“老板,他嘴里好像有东西。”
“嗯?”
我细看过去,还真有一角带着“铜绿”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牌儿牌儿,我犹豫道:“横尸拦路,他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他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啊?”
说话的时候我忘记回头看领带,他该是没听见,我后退一步,让领带看到我的唇形,又说:“你说他是不是叼着那玩意太难受,想让咱们给松松。”
“总不是自己吞下去的,我觉得可能是有人临时起意放进去的。”领带抓抓头,“应该有用。”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东西放在这,你说他没点玄机也不太可能,可接下来的问题就难了,怎么取出来!
如果是汉生或是大头在这,根本不需要我上手,现在只有我和领带,看来只有我下手了。
大头做这种事最多,没吃过猪肉但见多了猪跑,我脑子里回忆着他之前从尸体口中取珠的经历,一边缓缓走向那具尸体。
我手心里已经全是汗,随着我靠近那具尸体,狐脸儿尸似乎活了过来,轻轻晃动,那双透露着眼白的细长眼睛仿佛一个在眯着诡笑的小丑,看得我浑身抑制不住的直冒鸡皮疙瘩。
磨蹭的再慢,也终于是走到了尸体旁边,此时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露出的那一小角,不是什么牌牌儿,而是一枚青铜钥匙。
看形状还不小,我小心去瞧他的嗓子,果然有一块凸起,那枚钥匙应该有一半被咽在尸体嗓子中间。
领带说得对,这玩意甭管是做什么,放在这肯定有用,而且小何和大头还在前头,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想到这,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两指,探向尸体的口中,同时左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短刀,心想一会儿要有意外,老子大不了不要这两根手指了,就是他妈的抽烟得换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