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嘉十分肯定沉然不是内奸,但又说不清内奸是谁,而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很是至关重要,估计就是那人设下了这个局中局,等着我们钻进去,最后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着这件事,让小皇子授封,最后再推翻子予,让他继位,之后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温遥眉头深皱。
孟江苍钟信他们知道吗?
还是说他们也叛变了?或是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有这个可能。”叶褚道:“那人从万风手中救走了那两人,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就能引出那人。”
“你觉得他会现身?”温遥反问,他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两个属下就贸然现身,否则贺林嘉这么久了也不可能仍旧被关在临安宫。
叶褚眉头蹙了起来,似乎也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用过早膳,温遥回了民食府,开分店一事刻不容缓,他必须得加快进展。
这时,徐与容带着徐风从店外走了进来,看见他后微微颔首,“温弟今日回来了。”
“徐大哥好,这几日麻烦大哥了。”温遥拱手说。
近几日流清的头痛症仍旧时常发作,徐与容便终日陪在他身边。
温遥有段时间没和流清说话了,也不知少年此时想的什么。
徐大夫说过他小的时候伤了脑子,想要彻底痊愈绝非易事。
温遥猜测流清脑子里多半有血块否则也不会时常头痛,当然也有可能伤了小脑,导致丧失了部分记忆,或者记忆混乱重叠。
他以前就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想到里面描述的症状,他有些担心流清。
徐与容笑而不语,带着徐风去了后院,徐风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温遥猜想这些应该是给流清补身子的。
想到徐与容对流清的真心实意,温遥稍稍放心了,至少还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
一旁的孔武面无表情看着徐与容径直去了后院,温遥想着找个时间问问孔武,但又怕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乃至现今都没能和孔武说起有关流清的事。
周运和顺安去了紧邻的几个县府,温遥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把周礼周荣派了过去,算着时间他们至少得要半个月。
一行人骑了四匹马,周运才学会骑马,众人为了将就他便放慢了速度,顺安时不时跟周礼说话,周礼看着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没把顺安看得不好意思。
“适应得了吗?”
顺安一脸迷茫,“什么?”
周礼轻笑,“骑马习惯吗?”
“还、还行。”顺安被他凝眸浅笑弄得头晕眼花,结巴着开口。
“我不常见你骑马。”
顺安连忙顺着他的话点头,“对,我很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