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信她,从书页下拿出来在案上铺展开来,给君琂让出一半的位置,指着图纸一角道:“我选择之处,靠近皇祖父的陵寝,那里也有先太子,你觉得如何?你若觉不好,我们就换一处?”
君琂看过先帝的陵寝,摇首道:“换一处。”
换一处,这张图纸上绘制的就不能用了,卫长宁有些可惜,不过先生说不好,她就不会拒绝,将图纸付之一炬,慷慨道:“无妨,我们再选。”
方才还在担忧君琂会不会毁了图纸,自己先将它烧了,君琂莞尔,握着她的手腕,道:“想些开心的事,勿要惦记这些。”
听她说起开心的事,卫长宁就委屈道:“我想去行宫,你又不让我去。”
君琂听她又提起行宫的事,笑道:“那就明年过去,可好?”
“明年之事,怎知晓。”卫长宁装作不松口,抿着唇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君琂。
故技重施。君琂识破后,就站起身,想要出殿走走,卫长宁亦步亦趋地跟着,外面还是有些热,两人照旧走到树荫下,坐下后,宫人去置办消暑的凉茶。
饮过一口凉茶,顿觉凉意袭人,卫长宁饮下后,不会再要第二盏,她嗓子不好,先生不让她多饮。
她甚是乖觉,君琂提起王瑜的亲事,六书已过,就等着成亲的时日。
卫长宁抬眸,与她目光不期相对,绿意点映的目光里,君琂姿态娴静,饮茶的姿势优雅,她多看两眼,才道:“先生办事,我很放心。”
她不愿过问,君琂也不多说,说起了其他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