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无事了。”
“基本?”源赖光皱了皱眉。
“他的身体受到重创,生理状况也发生了一些紊乱——他的生理状况一直都很不稳定,或许有先天原因,也与早期滥用抑制药物有关,当然,您对他的那些‘折腾’更是功不可没……“
源赖光打断了老大夫的奚落,问道:“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老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他的发情期就快到了。”
源赖光沉默了片刻,方沉声问道:“能不能先用药控制下?”
老大夫给了他一个眼神和背影让他自己体会,意思是如果您想让屋里那位快点归西大可以用药一试。
源赖光凝视着推拉门的扶手,直到眼睛酸痛得快要流泪时才移开了目光。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转身离开。
鬼切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恍惚中他看见主人与他背道而驰的身影。主人走向越来越远的地方,直到消失在光雾的尽头。他试图抓住主人,但他抬不起手臂,他的手臂有如千斤。他告诫自己:他不能成为一把钝刀,不能被主人抛弃在岁月里;他是利刃,要做他唯一的利刃……
“父亲,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母亲?”小小光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苦大仇深。
“他已经没事了。”源赖光径直走入屋中,看都没看小小光一眼。“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他了吗?”
“可是……”小小光一把将刀拍在桌子上,刀桌相碰间发出巨响。”我刚刚就应该直接带母亲走,我是傻子才来通知你!“
闻言,源赖光抬起头,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他盯着小小光,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就凭你?是凭遇见事情只会喊父亲母亲的你,还是凭受到打击就只会痛哭流涕的你?或者是凭大言不惭又毫无作为的你,亦或是凭遇事冲动就只会拔刀拍案、对着父亲乱吠的你?!”
小小光僵在了原地。
“你,凭什么?小小光,你知道鬼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就是因为你,你成为了他的软肋,使完美的刀不再完美。”
“我的刀有了瑕疵。”源赖光重复道:“这个瑕疵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