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书信的一列侍卫当时就等着带江扉走,李令琴不明白为什么远在京城的李令璟会忽知晓江扉的事情,但为了江扉的命,他只能亲自陪着江扉坐上京城的马车。
目光落江扉侧颈上的深蓝色,如同蛇身般诡异,李令琴皱起了眉头,缓缓抚摸着那处,心里着莫非这次异常与这个东西关?
实在不明白,他又着实倦怠,便合衣躺江扉的身侧,拥着他,暂且闭上了眼。
不多时,沉缓的脚步声走近。
敏锐的李令琴立刻睁开眼,坐起身,冷冷看着走进来的李令璟。
当初登基后李令璟就不再掩饰对他的敌意,公报私仇,故意将他分配偏远荒凉的景州,成为落魄的王爷,而他自己却是从此享尽荣华富贵,成为万人敬仰的真龙天子。
几月不见,李令璟已了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势,眉眼间俱是令人臣服的威严。
李令琴故意坐在床上不,冷笑一声。
“二哥忙着朝廷大事,臣弟实在不敢叨扰,请二哥尽快赐药吧。”
李令璟对他的怠慢不以为意,一进来,一双眼便径直盯向了床榻上的江扉,只是李令琴刻意挡住了他的目光,便只能看稍稍隆起的被褥。
李令璟的脸色沉了几分,淡淡道。
“五弟不必这般客套,既是救他,不快让开。”
闻言,李令琴反而神色愈加警惕,狐疑的质问道。
“是不是你给十一下了什么毒药?”
天高皇帝远,李令琴却料得李令璟一定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监视,说不定就是他派人给江扉下了毒药,后逼迫他们进宫,送上。
李令璟眸中掠过一丝幽芒,并不否认,只轻笑一声。
“没错,只朕能救他,但要救他,须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李令琴心里一紧,果真没那么轻易能拿解药。
随即,他听李令璟说出了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必须留在宫里。”
“不可能!”
李令璟情绪激的立刻拒绝了他的要求,气的脸上浮出病态的红,后情不自禁的紧紧捉住江扉的,满怀敌意的盯着李令璟,断道。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但他决不能留在宫里,你若不救便算了,他即便是死得和我死在一块。”
偏激的话是故意逼李令璟妥协的,可李令璟竟说。
“好,那你便等着他死吧。”
说完,他又极轻的瞥了一眼被挡住的轮廓,头没回的转身走了出来。
李令琴愕不已,没他居这般绝情。
脸色阴沉的了半晌,他没派人找李令璟,只待在宫里继续陪着江扉。
了夜里,江扉又咳出了血,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好似随时都会死。
李令琴惊慌失措的感受着他缓慢的心跳,只觉得剜骨般的疼。
他不敢再给江扉用蛊,伤重的身体怕是没撑蛊虫发作就会加速死。
可他实在不甘心遂了李令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