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意外,我本身能站稳的。”应栀面色如霞,脑袋也有些发晕,浑身紧绷。
她从来没有跟男孩子靠得那么近过。
“没有摔疼吧?”向威强忍着内伤缓慢站起来,右腿脚腕的扭伤令他不由得皱眉,可他没吭一声,反倒是率先关心身边的姑娘。
应栀被他温柔的语气说得有些发愣,她垂眸点点头道:“没有。”
她没有摔疼,那是因为他变成了她的人肉垫子,他一定很疼,应栀抿了抿唇抬眸问他,“你还能走路吗?”
有眼力劲儿的保镖早已自动屏蔽眼前的画面,装作眼瞎耳聋。鼻尖阵阵玫瑰花的味道令向威气血上涌,他唇角绷直,面无表情的脸上荡起红晕,点了点头后,他霎时就想站起。
脚腕处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令他“嘶”的一下发出呼痛声,紧接着,他呆愣愣地看着姑娘架起他半边身体。
由于距离隔得近,所以向威侧眸就能看见姑娘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底下发着光,小巧玲珑的唇瓣令向威不由得抿动唇瓣。应栀被她古怪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咬了咬唇瓣,她用轻快的语气打破尴尬的气氛,“脚崴到了就别逞强啦,我送你回去吧。”
“……”
姑娘的声音像是仲夏夜里悄然而至风凉的穿堂风,顿时拂过人心坎最柔软处。
向威愣了愣,他面红耳赤的点点头,浑身上下的火像是烧了起来,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好。”向威轻声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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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栀拽着一瘸一拐的向威来到客厅,此时的陆盏眠与寇骁正端坐在餐厅内吃早餐,旁边坐着脸颊带痣的中年妇女。从桌面上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相安无事,面颊带笑,特别克制有礼。
但从应栀这个角度往过去,只见寇骁的腿不安分地与陆盏眠的腿纠缠着,而陆盏眠涨红着脸颊细嚼慢咽地在吃小馄饨。
瞥见应栀搀扶着向威进来,陆盏眠杏眸里划过一丝错愕,接而弯唇暧昧地扫了眼向威,原来向威也是会害羞的啊,还以为他与寇骁待久了,也练就了面瘫脸。
陆盏眠正欲说话,寇骁抢了先,他放下竹筷好整以暇地抬眸看着应栀,“应小姐稀客啊,向威,你可得好好帮我招待应小姐。”
“……”
寇骁的话十分客套官方,他略带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目光清冷。
对向家的人来说,无论是谁,他都没有好脾气。
“传闻说寇少的心脏病得不轻,不能受过分的刺激……”应栀双手环胸,明媚的笑意恣意又嚣张,眼皮微微抬,她倪着寇骁看,又缓缓地把后半句话说完整,“依我看,你不仅心脏有问题,耳朵也有问题,建议你去医院挂个耳鼻咽喉科。”
富有深意的挑衅令周围所有人敛声屏气起来,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寇骁说出这番话,眼前的应小姐当真是个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