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面想着,她口中也附和着锦心,连连道是,又吹捧锦心聪明绝顶,反叫锦心不好意思了起来。
“嗐,也不至于。”锦心嘴里与她贫道:“你再夸下去,我真信了,回头出去一显摆,岂不成了家门笑话?”
看出她心情愉悦,婄云心中也很欢喜,手上利落地点清了银票,与锦心道:“面额都不大,一百两的,方便取用,共是二十张。另外还有一把青衣巷那边的钥匙,奴婢哪日得空过去看看,应是贺主子送与您又不方便由我捎带的东西。”
锦心道:“也罢,收着吧。不着急,你哪日得空再去瞧便是了。”
即便掏出那些银票,这封信还是很厚,厚到锦心瞧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对贺时年是不是不够好。
比如她写给他的信,就从来没有这么厚过。
凝神来继续读信,信上满篇都是他在京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得了什么有趣儿想送给锦心的东西,问她近来身体如何,江南天气好不好,对她的身体是否有妨碍等等,厚厚的一大篇,字字透着关切,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最后一句是:思汝 念汝 甚念汝
锦心盯着那封信出了许久的神,灯影下眉目眸光都分外温柔。
她指尖慢慢摩挲着那一行小字,心里软得不像话,婄云便静静地坐在一旁脚踏上,替她拢着锦被,许久才软声询问道:“主子,奴婢备了笔墨,您要不要写回信?”
“写吧。”锦心长舒了一口气,将信纸折起,交代婄云:“还是烧了吧。”
婄云点点头,又有些心疼,道:“或者奴婢随身收着,也能藏住不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