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饮溪朝他翻死鱼眼:“那我也得能动啊,你这绑得我血液都不循环了,人早就麻了。”

花想容不听他瞎讲,依旧带着谨慎,替他把上身的绳子解了,脚下的还没有。

陆饮溪趁他收拾的当口套近乎:“哎,我说,你真名叫什么啊?我记得你说过,花想容这名字,是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给你取的?”

花想容手一抖。

太久没人问过他真名了。

他也不敢告诉别人他的真名。

但这个人,他似乎对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捏了捏袖中的毒箭,看着陆饮溪毫无防备的样子,轻咳一声。

若是他知道,杀了他便好了。

他太久没说过那三个字了。

“我真名叫,宁温纶。”

“宁温纶啊,”陆饮溪又低声念了遍,“真好听,比花想容好听多了。”

宁温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陆饮溪,陆饮溪便一错不错地回望着他,最后冲他笑笑:“怎么?反悔啦?是不是我化妆起来太丑,不想给我穿女装啦?”

宁温纶嗤笑一声。

不说他对自己化妆技术十分自信,本来陆饮溪这张脸就是绝色,他还得给人往暗淡了化,才能不太过招摇。

这人到底照过镜子没有,知不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啊?

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什么?”

宁温纶摇了摇唇,最后挑了件他衣柜里最丑的一套翠绿色服装。

“不知道最好。”

他小声嘟哝着,去解陆饮溪的衣服。

“哦,花花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呀,”陆饮溪嘿嘿一笑,被宁温纶抽了绳子,小腿一紧,抽在了哪根静脉上,他差点儿吐出来,“靠,别呀,我只是想说,大家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没必要搞这么特殊,不是么?”

宁温纶抬头看陆饮溪,淡粉修饰了轮廓,对方的脸在暖黄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而不真实。

他想起从前那个陆饮溪也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谁都有过去,只不过有些人不堪回首一点,有些人平淡一点。

不都是过去么,放下就好了。

他轻叹了口气,把陆饮溪身上的衣服一撤而下。

“嘶——”

宁温纶这才看见陆饮溪腰上的伤口,这会儿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了。

“你,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啊?”陆饮溪早就疼习惯了,说实话这点伤口于他而言都不顶事,刚才那一声只是因为冷了,“没事儿没事,就这么点小伤……”

只见那纱布缓缓落了下来,昨晚他喝醉了酒没换药,今天伤口竟是有些溃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