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伤口真他妈烦人。
陆饮溪刚想说不碍事儿他还有一瓶金创药,宁温纶的样子却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只见对方猛得站了起来,看着他的伤口像是看见怪物似的,眉头紧锁,牙关死咬,竟是渗出血珠来。
“花花儿,花花你没事吧?”
陆饮溪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却不想腿还被捆着,直挺挺往前面倒去。
好在宁温纶眼疾手快,一把就捞住了他。
陆饮溪这才听见他嘴巴一动一动得,在说些什么。
“……别死,别死,求求你,别死……”
陆饮溪歪了歪脑袋,嘿嘿一笑,捏着他的脸:“干嘛啦,我又不会死,这点伤已经有了快一年多了,不慌啊。”
宁温纶用力眨了眨眼,摸着陆饮溪的体温,这才回过神来。
但刚才的恐惧感是真实的,熟悉感也是真实的,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真的抱着奄奄一息的陆饮溪,感受着对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失。
这是为什么?
他不记得陆饮溪以前有过这样的时候啊。
他捏着拳,把陆饮溪扶回椅子上。
这回,他多了点耐心和谨慎。
“我给你上药。”
“我这儿有,金创药可以顶一会儿。”
“不用,”宁温纶从包里掏出小瓶子,“花街上对付伤创的药,可比外面厉害多了。”
陆饮溪一副“我懂”的样子,大剌剌地敞着随宁温纶摆弄。
宁温纶太阳穴直跳。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欠揍了。
这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过宁温纶手脚还是麻利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给陆饮溪换好了,也没再捆着他了。
获得了久违的自由,穿着裙子整个人都飘着,陆饮溪快乐地转着小圈,转完还傻乎乎地朝宁温纶笑笑。
“花花儿,好看不?”
好看,好看你个头。
宁温纶有着满腹吐槽,但他不说,他就看看陆饮溪到了外面去怎么造作。
“走吧,去霜落那儿探探情况。”
宁温纶打开房门,“刚好我也了解一下,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陆饮溪点点头跟上,结果没走两步就跌了,还好没跌怎么样,他机智地把袄裙抱了起来,踏出了门槛。
外面略过一阵风,把他的裙子翻起来,他赶忙两手护住,声音也捏了起来。
“哎呀,讨厌~”
“我可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