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奇遇
郎郁尘在风中不停地旋转翻腾,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一般,难受的两只手胡乱挥舞,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蛤/蟆。
这是要将自己送到何方?
一番酷刑过后,风劲逐渐衰弱,郎郁尘心中庆喜,可算要结束了!
“砰!”一声闷响,这道飓风忽然撤去,郎郁尘就这么被丢弃在地,摔得个七荤八素。
郎郁尘腹中一阵剧烈震荡,忍不住呕吐起来,吐的两眼失焦,浑身散架,终于好受了些,正欲站起身,叶少漓却翩然而至。
“少漓,这是什么鬼地方?”郎郁尘见着叶少漓后,瞬间便不想有丝毫行动,干脆缩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望向叶少漓,像一个找到母亲的小乞丐,惹人怜爱。
叶少漓不置一词,面覆寒霜般地盯着郎郁尘,仿佛要将人盯出两个血窟窿来。
洞中昏暗,郎郁尘视线模糊,对于叶少漓那骇人的神情一无所知,只是凭意识感知身下之处大概是洞穴底部,倒没有想象的那般潮湿幽森,郎郁尘手掌撑在地上,干燥平坦。
不过在晦暗不明的视野下,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心生恐惧,郎郁尘有些心焦气短。
叶少漓长身而立,眉头紧蹙,怒火越烧越旺,仿佛随时要被燎化了一般,因为离的极近,叶少漓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如一头癫狂的野兽,郎郁尘心下一凛,顿觉不妙,这八成是把人惹毛了,自己前脚刚落地,叶少漓便寻了过来,想必是累的火气大盛?
不行,得将人哄好了,不然困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洞穴里,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郎郁尘踌躇片刻,缓缓抬起手,轻轻勾了勾叶少漓的衣摆,巴巴地望着他的脸,小声嗫嚅道:“生气啦?我……那个……错了……嘿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郎郁尘每说一个字都有说不出的难受,喉咙里仿佛堵着灼热的铁砂,胸腔里的疼痛钻心刺骨,可没办法,谁让自己把人惹火了,得顺毛摸,把人摸顺遂了。
果不其然,郎郁尘这招屡试不爽,叶少漓紧绷的眉头舒展开来,神色也变得温情起来,郎郁尘如释重负,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哇”地一声吐在了叶少漓那双明黄色靴子上。
“抱歉,没憋住,弄脏了你的鞋。”郎郁尘面露尴尬之色,本欲将人哄好了,不曾想意外陡生,只得微抖着手扯过袖子便去拭那道血渍,郎郁尘从未如此哄过人,还是个男人。
郎郁尘哄人的方法明显很是笨拙,甚至还有些失败。
纵然是无心,纵然是无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说两人不久前还有过那么一段激情澎湃。
但是谁也没向对方剖白心迹,也许只是欲/念迷了眼,也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