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咏道:“只要我还在,要塞必须要守,若你不愿,那便弹劾去吧。”
两个人谈不拢,争执几句后,又撕打起来。
张巡抚连忙上前劝阻。
谁知两个人这次打红了眼,连他也卷进去吃了几个拳头。
幸而他们刚刚打过一场,体力都有削弱,四下兵丁赶紧上前,把这文臣给拖了出来。
张巡抚捂着浮肿发青的眼眶,狼狈地靠在亲兵身上,愤怒道:“都胡闹,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甩袖而去,提笔写了奏章,弹劾王太监和白总兵,把他们这些“如同儿戏”的举动全都记了上去,命人飞马送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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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来人时,已经过了五日。
他拿着圣旨进入官衙之时,有幸亲眼目睹了一场打斗。
王咏和白总兵,为着王咏暗地里私自将一个副将调入要塞的事情,动起了刀兵,从堂中打到庭院。
官衙正堂里桌椅等物碎了一地,大门破损不堪,墙壁上刀剑痕迹触目惊心,张巡抚等人缩在角落,精神萎靡得厉害。
来使慌忙命身后旗校把他们两个拉开,要两个人跪下接旨,一顿训斥之后,当场将王咏调去随都行宫的御马监里。
其实旨意瞧着是在训斥他不顾大局,比起白总兵受的责骂,实则更像皇帝在训斥自己的儿孙,并没有多么严重,王咏接了旨,却微微有些发抖。
他带来阳上行省的,本没有多少东西,收拾收拾也就成了。离去时,只有一个张巡抚送他出城。
王咏拉住张巡抚的袖子,叮嘱他道:“白镇台虽怜悯下属而不贪功,却目光短浅,不足以作为统帅,万望张抚台请圣上示下,梁公、钱公,二者调来一人,此处便不用再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