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一个无能的太子过于危险了。
他想着,大概这次大臣们偃旗息鼓得太快,也是因不久前庆王一案,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吧。
那些被他们维护,进了东厂就不得出来的大臣全获重罪,教会他们,在革新时也不敢辱骂太过了。
太子问:“如果收世家税的政令,结果不好呢?”
“不好,自然有改的办法。”朱莹道,“如果真的这样,遗臭万年了也是我自己之过,怪不得别人去。”
她叮嘱太子:“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被世家左右了。”
太子点头答应。
他没敢说,自己大概是不敢和世家对着做的。
他没有爹爹和贤妃娘娘的胆量。
王咏靠在门边含笑听着。
掌事宫女上前道:“娘娘一时半会儿不得闲,厂臣公且随我来,到偏殿等待吧。”
他收回目光,应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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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也添了桌案和满满当当的书,几个内臣正坐在里头等候。
见王咏进来,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王咏从偏殿值守的宫人那里,按顺序领了面见朱莹的牌子,捡个角落坐下来,以手里奏章,轻轻敲着桌案边沿。
小宫女端来茶和点心,都与那些内臣桌上的大不相同。
她还牢记着他的喜好,专门吩咐了宫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