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奉得问:“厂臣公听了在下之言,有何打算?”
“反贼一事,非同小可,竟然被周遭官吏隐瞒半年之久,我必奏明圣上,发兵征讨。至于谢知州他们……”
王咏轻蔑道:“云城便是前车之鉴。”
叶奉得抚掌,笑道:“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厂臣公是个有决断的。如此我便直说了,凤形山十日之后,便要劫掠凤山县。”
王咏眉心狠狠一攒。
“当真如此?”
“当真。”叶奉得说。
王咏咬牙切齿,半晌,长吐出一口气来,骂道:“就这样的人,也配扯反旗?倘若琼州没配上个怂鬼,只怕立刻便将它除尽了!”
只有十日,从京营里调兵来不及,只能忍气认了凤山县的损失。
他叫来手下人,吩咐道:“拿我公文,快去凤山县所辖卫所走一趟,看看能动用多少兵将?”
“厂臣公何必去做那无用功。”叶奉得道,“您若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凤山县被人攻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叶公子直说便是。”
叶奉得弯着眼睛笑。
他觉得数度征战,素常喜好刀兵的王咏,居然能叫化池治下卫所,逼得只能坐观凤山县遭难,尝到无米之炊的苦处,实在是有意思极了。
“厂臣公带了多少人马?”他笑问道。
王咏看见他的笑,只觉碍眼,似乎讽刺得很。偏偏叶奉得又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叫他不好发作。
他只能道:“听说过了化池,便有不安生的东西到处作怪,圣上此次特许我带一百校尉出巡。”